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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上看到一篇回答,大意是讲在世博会上的“护照”盖章作为营销手段的高明的。这便使我想起曾经在世博会上的一次经历。

2010年,我还十分年幼天真,随着家人们一同去世博会上看展览。自然,如同多数游客一样,护照是少不了的;但我第一天的时候,也还没有意识到盖章的事情,只是觉得园区里实在是人山人海,让我不能很好地看展。

那一天的下午我去了非洲国家馆。都是些小国、弱国、穷国,许多在这年头连棋盘也当不上。别说这些国家,即使是非洲强国如肯尼亚、埃塞俄比亚的展馆都是显得很冷清的,因此在这里的多是一些为了盖章的游客。但也正是这原因,使得那里不用排队,于是我便离开了隔壁排着队的父母,自己跑进去观看。

方形的钢结构外壳底下很经济的划出了每个国家的一方逼仄的天地,而那二十来平方米的位置也放不下什么精美的展品。多是一些拙制的木雕泥塑,土鸡瓦狗,有的小国连这也没带来,只好做了一面照片墙。想到园区别处发达国家气势恢宏的展馆,以至于丹麦人打着噱头运来的美人鱼的铜像,在不自觉作出对比的同时,也生出一点同情来。

佛得角是放着照片墙的国家里唯一工作人员话多的。本来与它最像的,是圣多美和普林西比或毛里求斯这样同为岛国的兄弟,但另外两者的展区里,工作人员只是无言地盖着印章,任由无言而短小的队伍蠕动、经过。

在佛得角的展位上,我看了一会儿那些照片,就决定去盖个章。排在我前面的是一对中年夫妇,手中拿着各自的本子。

那黑胖的工作人员,就操着费力的中文问他们,“我们国家的首都是哪里?”

这对夫妇面面相觑。然后挂着尴尬的笑,依旧是把空白的页边伸到那工作人员的印章边上去。

这位佛得角大妈并没能说出别的什么中文的内容,只是盖下了印章。轮到我了,我不等她开口,便说:“普拉亚。”

我之所以知道这,全是因为从小天天看世界地图的缘故。没想到像这样无趣的爱好,也有救急的一天。那大妈便愉快地盖章,而我也就走掉了,但还是有一点惭愧,因为我并没留意过这照片墙上的多数的说明,便也急着去盖章。

后来再一次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总觉得其实这场景莫名的有些悲伤。我作为一个现代的公民,不得已不去无条件的爱着自己的国家;许多我从没有认识过的人,大抵也是一样。而剩下的也不必说什么了,各人都有各人的体会。

后来我上了中学,在地理课上老师布置作业,叫我们分组来讲解一些国家的风土人情。不出意料的,大家都是挑了发达国家来讲的,加拿大、德国之类。但我们组讲的却是佛得角。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有一个连一面之缘都算不上的佛得角人曾经给了我一点对他们国民的认识罢了。

再后来呢,我也长大了一些,不再想起那里,唯一的新的认识,便是后来看球,留意到纳尼也是那儿出生的。事实上他们远在地球另外一端,说着呜呜昂昂的葡语,本来也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